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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真相大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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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我倒是听起近来礼部尚书宋栩收了个义女。”慕予欲言又止。

    “奴婢...皇上若是无事,奴婢便先告退了。”阿琯敛眸,许玥给她“琯”字为名,司空季予她“宋”字为姓,曰宋琯。

    “你这姓的来头只怕不简单。”慕予若有所思道。

    “既然什么都瞒不过皇上,皇上又何苦在这里与奴婢苦苦纠缠。”阿琯不自觉打了个寒颤。

    “你知道瞒不过,却还有意瞒之。”慕予似乎有意不放阿琯走。

    “您是皇上,奴婢怕得紧,不得不瞒。”阿琯躲闪着他的目光,变着法儿的应付慕予。

    “好,好一个不得不瞒。”慕予走回案前,执笔点墨:“你过来,帮朕研墨。”

    阿琯纵是一万个不情愿,也只能乖乖上前,取了墨锭,胡乱地往砚台上划了几下。慕予微微蹙眉,苦笑道:“你若是这样磨,只怕是有十个砚台都不够你这块墨锭。”

    “那不然,奴婢该怎么做?”阿琯不知其中巧妙,探着脑袋询问。

    “你该这样。”慕予起身,从后把住阿琯:“墨锭要平正,不能斜磨或是直推。”慕予边说着,带着阿琯的手,墨锭平稳地在砚台里划圈儿:“知道了吗?”

    阿琯愣了愣,才点头:“奴婢知道了。”

    慕予看她恍然大悟的模样,忍不住笑道:“我以为你聪明,原来连研墨都不会。”

    虽是被取笑了,阿琯也认认真真地,手里的动作不歇:“人生在世,哪儿有那么多会的东西呀,慢慢儿学呗。”

    慕予笑而不语,低头批阅奏折。

    “皇上,楚贵人求见。”外头守着的侍卫进来通报。

    慕予头也不抬,将一卷奏折搁在一旁:“不见。”

    侍卫得了令出去了,阿琯小心翼翼地看向慕予,他的脸色不大好,本想问问为何不见楚恬,现下怕是只得噤声。

    长生殿门外,楚恬焦急地踱步,见侍卫出来,急急迎上前:“怎么样,皇上怎么说?”

    “娘娘请回吧,皇上忙于政事,一时半会儿啊见不了您。”侍卫摇摇头。

    “不...不会的...我要见皇上,我一定要见皇上。”楚恬向身旁的桃夭递了个眼色,桃夭笑盈盈地上前,从袖中取出一块银锭来塞到侍卫手里:“麻烦您通融通融,再去给皇上通报一声。”

    侍卫搪塞着,再三推脱才将银锭揣进袖中:“那属下再为娘娘通报一声。”

    桃夭笑着:“有劳了。”

    楚恬还有些急躁,拉着桃夭的手:“怎么办?若是皇上不肯见我,那...”

    “贵人别担心,皇上不会不见贵人您的。”桃夭理理楚恬的披风:“这天寒地冻的,贵人等了这么久,皇上不会这么绝情的。”

    “但愿如此。”楚恬的目光落在殿门上,眸里尽是迫切。

    “吱呀——”殿门被打开,出来的却是阿琯。

    “怎么是你?皇上呢?”楚恬双颊冻得发红,声音微微颤着。

    “皇上现在还在批阅奏折呢,贵人不如随我去偏殿候着。”阿琯抬手向着偏殿的方向。

    楚恬跟着阿琯到了偏殿,身子暖和了些,说话也带着劲了:“皇上呢?皇上要何时才能见我?”

    “这个奴婢倒不知,贵人稍等片刻,待奴婢去问问皇上。”语罢,便迈出偏殿的门,缩缩身子,暗自嘟囔:慕予倒好做个甩手掌柜,打发人的差事儿全落在她头上了。

    回了长生殿,慕予见阿琯不带好脸色,打趣道:“怎么?朕让你做这事儿,你还不乐意?”

    “皇上说笑了,奴婢怎么会不愿意呢?”阿琯皮笑肉不笑地应着:“不过,皇上您就这么把楚贵人放在那儿,不管了吗?好歹她也在外边候了许久,您多少也......”

    “朕的事何时轮到你来管了。”慕予将阿琯拉近身侧:“还是朕不知道,你已经有为朕分忧的心了?”

    阿琯支支吾吾着,许久也憋不出一字一句来,只能老老实实地研墨。

    一炷香的时间后,慕予抬首,看向阿琯:“你不是让朕莫叫别人白等了吗?你去把人给朕带过来。”

    阿琯苦不堪言,却也只能应下。

    楚恬被带过来,刚进殿门便跪在案前:“臣妾知罪。”

    阿琯听的一头雾水:这楚恬一向算是老实本分了,能犯下什么罪过?她将眸光投向慕予,慕予只握笔书言,似是未听到楚恬的话。

    “臣妾真的知错了皇上,皇上,求皇上赐罪。”楚恬伏下身子:“臣妾只是一时糊涂,否则是断断不敢做这些的呀皇上。”

    “哦?一时糊涂?朕看你倒像是蓄谋已久。”慕予搁下笔,冷冷道。

    “不是,不是的,臣妾......臣妾真的只是一时糊涂”楚恬不敢对上慕予的目光,身子发颤。

    阿琯听来听去也没听出个所以然,窘迫地站在一边,看慕予生气也不是,扶楚恬起来也不是。

    “据朕所知,你与皇后的来往频繁呐。”慕予小抿了口茶,手指轻敲长案。

    “臣妾......臣妾与皇后......的确......”楚恬不知作何回答,嘀嘀咕咕着。

    “楚贵人适才受了寒,怎么进殿里边出了那么多汗。”阿琯添嘴道。

    慕予清楚阿琯肚子里的坏水,也不去深究,朝楚恬挥挥手:“你回去,禁足一月。”

    楚恬瞪大眼,还想再解释,看到慕予的神色,也不敢再说什么,抽抽搭搭地掩面退了出去。

    阿琯细细忆着慕予适才的话:楚恬与纳兰氏走的近是人尽皆知的事,恰好昨夜慕予去的是楚恬的寝殿,却又折去了书苑,慕予昨夜的反应却又异于寻常,阿琯心里也猜到了几分。

    她幸灾乐祸地问:“皇上,您昨夜只怕是吃错了什么东西,性情大变呐。”

    慕予知道这丫头是千方百计地来刁难他,他也不作声,手里翻着奏章。

    阿琯吐吐舌头,心里却在盘算,若真是楚恬想了下药这么一出,那么那张药方也好解释了。

    “皇上,奴婢还有些要事,能否先行告退?”阿琯屈身行礼。

    慕予也不多留她,颔首默许。

    阿琯一路小跑回玲珑阁,庄妃手里正拿着药方子,身侧是太医院的江旭。

    “当归、赤芍、丹参、泽兰、杞子、熟地、金樱子......”江旭沉吟片刻:“依微臣拙见,娘娘这张方子,应是求子的偏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