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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旁敲侧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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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空季......”阿琯突然认真地唤了他一声。

    “谢谢你救了我......”阿琯笑着,司空季微微愣住:她的眉眼不算出挑,笑间却格外好看。

    “阿琯,你别对我笑。”司空季稍稍别过脸。

    “为什么?”阿琯觉得好笑。

    司空季凑近她:“你再对我笑,我也许会忍不住。”

    阿琯瘪瘪嘴,不再看他。

    “阿琯,我觉得,徐贵人一事......”司空季欲言又止。

    “这件事,我心里有分寸。”阿琯淡淡地回应:“时候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

    阿琯起身,将他的外裳轻轻搁置在一边,迈出书苑,有些冰凉的夜风打在她的双颊边,她深深地呼出一口气,不知何时起,司空季在她身边时,她总能感到莫名的心安。

    至毓秀堂,许玥已经好了许多,开始下床走动了:“阿琯,过两日便是皇后的生辰,宫里又要得有的忙了。”她叹了叹气,轻咳两声,扶着桌。

    “玥儿,你怎么起来了,快坐下。”阿琯上前将许玥扶到床榻边。

    “阿琯......咳咳咳......我听说,你明日要去见皇上?”许玥拉住她的手。

    “玥儿,你是如何知道此事的?”阿琯面露疑色。

    “那日我也正好去了水榭台。”许玥的目光有些躲闪。阿琯心里如明镜儿似的:她知道许玥一向不善撒谎,一说谎话便不敢看人。

    “玥儿,我明日确实要去见皇上,但也不过是因为,我不小心毁了皇上的棋局才......”阿琯话音未落,便被许玥抱住,她在轻轻啜泣:“阿琯...我好害怕......我害怕你也会站在我的对立面......”

    “玥儿,不会的......”阿琯缓缓地拍着她的背,安抚道。

    “那你不要......不要爱上皇上好不好?”许玥的泪沾湿了阿琯的衣裳。

    阿琯一愣,原来许玥怕的是这个,她苦笑道:“谁说我喜欢皇上了,没有的事,玥儿,你且宽心。”

    许玥将头埋在阿琯的肩上:“阿琯...我真的好怕。”

    “不怕不怕。”阿琯温柔地哄着她。

    许玥的情绪稳定下来,阿琯也回了房,躺在床榻上,长生劫的棋谱是画不出来了,该怎么办呢?她有些焦灼难安,辗转反侧了许久,才昏昏沉沉地睡去。

    翌日清晨,阿琯在梦中被慕予赏了五十大板,她惊坐起来,拭去额间的冷汗,长吁一声,拍着胸口:庆幸只是一个梦。

    阿琯推开房门,灌了些凉风进来,她缩着手,原地直跺着脚,和手呼出热气。

    辰时,她便寻思着去水榭台候着慕予,等他下早朝。

    她倚在台前,将随手扯下的草叶丢入水榭池,引得鱼儿纷纷出了水面,她咯咯地笑着,乐得清闲。

    金銮殿里却不太平。

    “皇上,臣以为此次宁将军与左司马西北而下,战功赫赫,十批军饷不为过。”兵部侍郎林樊道。

    “皇上,臣以为此事有欠妥当,边境饥荒严重,大批军饷支援军队,饥荒日愈严重,百姓名不聊生呐。”都察院御史秦风不仅不缓地禀报。

    “国不安何以安百姓,当务之急应是解决乱党之事,饥荒一事可缓一些。”林樊轻蔑地往秦风的方向瞥去,拱拱手道。

    “皇上明鉴,若是百姓不满,联合起义,国家恐是更难安定。”秦风争执着。

    “依臣看,两位大人不必在此作唇舌之战,皇上已有定夺。”司空季似笑非笑地说道。

    “国师果真是直率之人,只是皇上有无定夺,你又从何知晓?”林樊冷哼一声。

    司空季半眯桃花眸:林樊与左司马纳兰戈一向交好,指不定军饷一事他也分了一杯羹。

    “国师说的不错,朕已有定夺,军饷按原计划拨入军队,此事不得再议。”慕予微微蹙起眉。

    “皇上......”秦风着急道。“皇上圣明。”林樊的脸上带着笑。

    慕予下了朝,司空季才叫住他:“皇上,你是想用缓兵之计?”

    “朕的意思,你最清楚。”慕予轻笑,拂袖离去。

    水榭台前,阿琯候了许久,却还不见慕予的身影,她趴在石桌前,懒懒地扔着石子儿。

    “你在等朕?”慕予含笑,他适才想起来三日之期已到,寻思着这丫头会去水榭台,他便匆匆地赶过来。

    阿琯心里嘀咕着:明知故问。却急忙起身行礼:“奴婢参见皇上。”

    “起来。”慕予走至她的身旁:“棋谱画好了?”

    “回皇上,奴婢无能,画不出您要的棋谱。”阿琯却迟迟不敢起身。

    “那你倒是大胆,不想着躲朕,却还来这里。”慕予觉得好笑。

    “奴婢并非大胆,只是皇上可还记得您说过什么吗?”阿琯抬首对上慕予的目光。

    “朕不就是要你三日后把棋谱交出来吗?”慕予一愣。

    “皇上说您不会再追究奴婢将棋局毁坏一事,虽然您要求奴婢画出棋谱,可奴婢没画出来,皇上也不曾说要惩罚奴婢,奴婢自然可以坦荡地来见皇上了。”阿琯又将头低下,生怕慕予看到她眸光里的不自在。

    “你倒是,伶牙俐齿,若朕罚你,倒还是朕言而无信了。”慕予笑着,并不生气。

    “皇上,奴婢此来,还有一事求皇上赐教。”阿琯大着胆子道。

    “求朕?”慕予的瞳孔里添了些莫名的意味:“何事?”

    “奴婢近日得一事,百思不得其解。”阿琯故作疑惑。

    慕予睨了睨她,不作声。“皇上,死人能再开口说话吗?”阿琯歪着头。

    “死人?你想要死人开口说话?”慕予有了兴趣。

    “奴婢没有这样的本事,只是这死人若是能说话,只怕也会哭诉自己的枉死。”阿琯嘟了嘟嘴。

    “此话怎讲?”慕予看着她。

    “徐贵人惨死宫中的事,人尽皆知,皇后娘娘说其死却是意外,奴婢还真有些想不明白。”阿琯微微俯身。

    “有何不妥?”慕予淡淡开口。

    “奴婢伺候过徐贵人一些时日,深知徐贵人的起居习惯。”阿琯话毕,不再开口,言多必失。

    “你个小丫头管得倒多,徐贵人一事,朕交由皇后,那自然相信皇后。”慕予应着她。

    阿琯自知结果如此,慕予不会插手此事,她此番不过是想令慕予对纳兰氏起些戒心:“奴婢知错。”

    “既然棋谱你也未交上来,又闲得慌,朕便给你找些事做。”慕予脸上浮着笑:“你在这儿跪上一个时辰,时候未到,不许起身。”

    “皇上不过想提醒奴婢,要看清楚自己的身份,何苦......”阿琯脱口而出,却又很快的停下,恨不得给自己两耳刮子:这么急着说出来干什么,这急躁的毛病可是得改改。

    慕予皱了皱眉,捏住阿琯的下巴:“你倒心里清楚。”

    阿琯吃痛,支支吾吾地说:“奴...奴婢知罪......”

    慕予面有凝色,放开手,转身离去。

    阿琯老老实实地跪在水榭台,揉揉自己的下巴,暗暗叫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