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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大语
小二爷？还肆意妄为？我看着刚刚从屋顶被震下来的墙皮说道：“等我的耳朵被你震聋后我家老爷子和老头子就真的可以肆意妄为了，不过你为什么叫我小二爷？”
“你大伯是二爷，你是他亲侄子，他说你很二，所以，哈哈哈”
我赶忙说道：“大哥，您快别笑了不然屋子塌了，我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刚刚在房子里你不出声了。”
被他的大嗓门这么一搅浑刚刚经历的事情便不会那么渗人了。我回头看了一眼那扇从门缝里渗出的光问道：“大哥，那屋子里是什么玩意？”
那人回答道：“不知道，但是给我感觉很危险。”
我说道：“大哥，你嗓门着这么大，不怕把这屋子里的东西引过来？”
那人把我楼得更紧了说道：“要不然说小二爷你洪福吉天，鸿运当头，福星高照，义薄云天，智勇双全傻大胆呢。江湖上谁不知道你大伯，你大伯遇到的事那才叫事，不死也得脱层皮，你敢单枪匹马过来真是让人五体投地，高山仰止，景行景止啊。”
我用手捂着耳朵意思他小声点，那个人继续说道：“小二爷放心，现在你我二人跟死人一个德行，无论我们怎么折腾那门里的东西都不会出来。”
听他这么一说我才发现他穿了一件跟花格子差不多的衣服，而且还穿了裤子。奇怪，这个从花格子身体钻出来的人竟然有衣服穿？
我疑惑地望着他说道：“你怎么还穿着衣服？”
他愣了一会认真说道：“小二爷，虽然咱小时候穷在农村是光着腚长大的可自从有了自尊心这玩意我就再也没有光着屁股在人堆里转悠了。”
这会轮到我愣住了，不知道该怎么接口。心想：“这家伙虽有着一张男人味十足相当帅气的脸可是配上他的大嗓门与成语接龙，这种混搭很难让我在心目中把他当做厉害角色。可是刚才从我打喷嚏可以看出他的力量，速度绝对不是一般人可比。这种身手绝对是从小练就的，这样一个人的童年会天天光着屁股到处溜达？不可能，这家伙答非所问，有问题。”
我说道：“大哥有如风之优雅，水质清澈，天空之明朗，从小贴近自然，感受生活之岁月，体验百态之人生实在让人敬佩。只是大哥身上这件衣服太烂影响了大哥器宇轩昂，超凡脱俗的气质。”
那人嘿嘿笑道：“可不是嘛，我也觉得这件衣服穿着别扭，可是别小看它，这可是你大伯专门留下来的。如果没有这件衣服想到这破地方来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痴心妄想难上加难。就算进来也是九死一生寸步难行。”
大伯留下的衣服，我不由自主地仔细打量起来。褐色的格子衬衣，土气肮脏，穿在他身上有些小只能遮住肚脐眼，怎么看怎么别扭。唯一特别之处就是这件衣服给人的感觉有些怪异，怎么说呢？就像一个人穿了一件很好的衣服我们不知道是什么牌子值多少钱，但是这衣服给人的感觉就是值钱，牌子货，上档次。而这件格衬衣让人觉得怪怪的，可是要说出什么地方怪也说不出来。
我问道：“大伯他怎么样了？”
那人突然表情严肃轻声说道：“说来话长，我夜观天象小二爷您最近有血光之灾，那门里的东西见不得血腥气，不然咱俩得双双挂这儿。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先离开这里我在告诉你事情的来龙去脉。”
前面右拐是楼梯，那个人下了几个台阶站在原地说道：“我是你大伯的伙计，叫林妙语，小二爷你跟大伯一样称呼我为大语就行。”
大语两个字在楼道这个扩音器里千回百转，经久未绝当真是如雷灌耳，果然人如其名。我耳朵嗡嗡作响，觉得嘴里有些发甜，努努嘴一口吐沫飞喷而出。
楼道昏暗的灯光闪了几下越来越暗，从远处传来一声吱呀的开门声。大语扭过脸表情扭曲，声音颤抖地问我：“小二爷，您刚刚吐得什么？”
我无辜说道：“两天没刷牙，我刚才好像牙龈出血了。”
我用嘴舌头舔舔牙齿，味道有一丝丝的甜。
大语那张恨铁不成钢哭丧到变形的脸离我越来越近，只是一瞬间我的手就被他抓住往下拽，而我原来站立的地方已经被一片黑蒙蒙的东西覆盖。
这一切发生太过突然，我一个踉跄重重地咬到了自己的舌头，疼得倒吸一口凉气，呲牙咧嘴的却是一口甘甜。我不敢张嘴不敢叫疼唯恐那东西闻到血腥味会跟打了鸡血一样兴奋。
我拼了命的跟着大语往前跑，都说人在危难时刻往往能够爆发自己潜能，这话一点也不假。大语是跟我大伯混的，这身手我是刚刚才领教过的，不用猜干的肯定是打架斗殴，欺男泡妞的体力活。而我一个文质彬彬手无缚鸡之力，三年来把挤公交当唯一运动的一介书生如今也能跟上大语的步伐，放浪形骸地奔跑着。
我跟大语一后一前，相差一个身位。这时我听见大语说道：“小二爷，你咋真的这么二啊？咱们身后跟着什么？”
我正欲说话才发现刚刚咬破舌头流的血还在嘴里含着。人在剧烈运动的时候都会张大嘴喘气，而我此时却嘴巴紧闭生怕一丝丝血腥从嘴缝里出来。人就是这么奇怪，有些事情如果自己没有意识到就会顺其自然的发生，如果意识到了就只能刻意为之，比如呼吸。
当你想到了呼吸这两个字时，你才会发现原来自己的胸腹在不停地起伏，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你只能刻意驱使自己去呼吸，等再过一段时间后忘记呼吸这茬事后，人们又开始自然而然地喘气了。
当我没有意识到我不能大口喘气时，我仅靠鼻子吸气足矣维持剧烈奔跑。而当我知道此时我嘴巴紧闭时一股窒息感从胸腔传来。我很想把那口血水咽下，可是当剧烈运动的时候想咽下口中的东西必须张开嘴，我闭嘴下咽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索性放弃。
过了一会大语看我没出声又继续说道：“小二爷，事情有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