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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额头一疼，但也只是印出个红印，并没有血留下。
我将“子弹”拿起：“沙包弹？”
“莫非我还让他们真枪实弹的对你开枪？”楚芊芊已经重新坐进了车里，仿佛在看电视剧一样的转头看着我这边。
“好吧，我试试看能不能躲开。”
我点了点头，同时也明白了楚芊芊选择这个地方的意义。
港口的郊外，跟这麦田地十分相似，那些货舱，就好比现在周围的草垛一样，可以作为掩体。
凭借着还算敏捷的身法，一天下来，我躲过了不少子弹，但身上还是命中了不少。
晚上的时候，楚芊芊还没有喊停，说是我很可能在港口待到夜间，让我摸着黑夜也继续训练。
只是如此一来，我晚上四个小时的训练，比白天中弹的次数还要多。
差不多十一点的时候，楚芊芊终于叫停了，但她没让我去看那些找来的打手的位置，而我也是想真正的训练自己，自然不会去偷看，练习完后直接回到了车里。
“吃吗？”楚芊芊递了一盒饼干过来，“后边有矿泉水。”
我笑了笑：“不是说让我三天不吃不喝？”
“玩笑而已。”
楚芊芊捋了捋头发，虽然这女人的性格不讨人喜欢，但那股韵味倒是挺惹人心动的。
拿过饼干和水，我用它们来填了填肚子。
“知道程文天身边的狙击手是谁么？”楚芊芊瞥了我一眼。
我摇头，疑惑的看向她：“你这么说的意思是……我还认识他？”
“嗯。”
楚芊芊点头说道：“五年前在菲律宾的战场，狼牙在高塔毙命的黑人狙击手，还有没有印象？”
我顿时恍然：“记得，就因为他一个人，那时候我们布置了许多战术，最后还付出了二十多人的代价，才把他给击倒。可是……他不是已经被狼牙给杀掉了么？”
楚芊芊叹了口气：“他是被杀掉了没错，但这样有能力的特工，我们调查处都会去调查的。所以我知道他还有个弟弟，而他弟弟跟他以前是出身于一个训练营，最重要的是，他弟弟成为了一支盗墓团队的首脑。”
“你的意思是说……程文天身边的那个狙击手就是他弟弟？”
“嗯。”
楚芊芊再次点头：“那个人……也应该是程文天身边最有能耐的人了。”
“看来程文天身边的人，也不是我想像中那么简单，我还以为只是老六那个水平。”我苦笑着摇了摇头。
早知道当初招惹程家会引起这么多事情来，我就直接带着沈慧晴私奔得了，退伍后过点平平淡淡的二人生活也挺好的。
当然了，说这话其实是马后炮，那时候我哪知道沈慧晴压根就不是沈海涛的女儿？
“别把他们想得太简单了。”
楚芊芊担忧的抬起头，望了望天：“你是从龙组训练营出来的，你是知道这种训练营能够培养多少人才。”
“嗯，知道。”我点头。
“并且……这些一起生活在训练营里的人，都是那种有着将后背交给对方的战友情谊。解决掉一个，若是引发出下一个，恐怕这种事情就没完没了了。”
我沉默着没有说话，但楚芊芊说的意思，我倒是明白。
就像我和杨婉婉一样，从小都生活在龙组的训练营里，要说部队里我对谁更加偏爱，自然是她无疑。
因为那时候年纪小，我们都没啥本领，可训练营的生活偏偏又很艰辛。
杨婉婉在我旁边关心我照顾我，我对她的感情可以说是比对龙组任何一个人都要深，杨婉婉对我的依赖也是从那时就养成的。
所以她才会知道我喜欢沈慧晴的时候，说什么都要让我带着她……
“算了，说说今天的训练吧，堂堂虎队，训练的结果可是很感人啊。”说着，楚芊芊转过头来朝我嘲弄的笑了笑。
“的确不好。”
我没有在乎她的态度，毕竟今天一天的训练确实是没有啥成果。
楚芊芊低着头沉思了一会儿，片刻后，抬起头来说：“我觉得……是你理解错‘对子弹的嗅觉’这个目标了。”
“什么意思？”我纳闷的看向她。
她摇头说：“我也不知道，就是觉得你的处理方式有问题……你为什么非要等枪声响后，才开始躲子弹呢？”
“嗯？这样不是能够知道对方在哪儿……我明白了！”
我心中恍然，知道对方在哪儿，那我避开他不就行了么？
“你知道了？算了，明天再看看吧。”
楚芊芊将头倚在靠背上，朝后指了指：“你睡后边。”
“睡车上？”
“嫌弃？”
“不是，挺好的。”
第二天的训练，我开始了昨晚的新想法，只要我吸引到一人开枪，我就立刻找草垛做掩体！
半天下来，这样的方式明显有了成效，我身上一颗子弹都没有再中过。
“等等……”
傍晚的时候，楚芊芊叫停了我们。
我走过去说：“是觉得有哪里不对？”
“嗯。”楚芊芊皱着眉头应了一声，纠结的说道：“但又说不好……”
“我知道。”
我叹了口气：“关键是在于他们的枪法，我只是通过他们的第一枪后，来找掩体躲避的，只要全神贯注的躲过他们第一枪，找到掩体的我，就会尽快避开他们的视线。所以如果换做那个黑人狙击手，我应该第一枪就毙命了……”
问题，是出在枪法上。
要知道，前天晚上我中枪的时候还是杨婉婉已经将车启动了，那人依旧打碎玻璃命中了我。
可想而知，程文天身边的狙击手要比楚芊芊找来的这些人强到哪儿去。
“对！但也不对！”
忽然，楚芊芊抬起头看向我说：“我的意思是……你的想法已经很正确了，但是又有点不对。”
“什么意思？”我疑惑的看向她。
楚芊芊念念有词的说道：“既然找到掩体就打不到你了，为什么你非得等他们开枪？而不提前预判他们的位置，来找草垛当掩体呢？”
“好像真是这样！”避开视野，很简单的问题，但我也只是现在才想到。
“试试看。”楚芊芊立即宣布重新开始。
而晚上的训练，我不仅没有再被打中过一枪，还让他们一枪没开出来！
弄得最后楚芊芊喊结束的时候，那些人纠结的问楚芊芊这样子还算不算为我训练。
“当然算了。”
楚芊芊抿嘴轻笑：“所谓对子弹的嗅觉，也不仅是打出来的子弹，还有未打出的子弹！”
“再去港口，利用周围所有能够利用的掩体，避免一切有可能成为狙击点的地方，那程文天身边的狙击手岂不就发挥不了作用了？”
“嗯，那我明天就动身。”我点头。
“可以。”
楚芊芊指了指车：“现在先过去吧，你叫猎犬叫了人，他那边已经准备好了。”
“好。”
提前一天结束训练，楚芊芊开着车重新将我带回了港口附近的村庄。
“王涛！”
让我意外的是，林露竟然也过来了。
我诧异的看着她问：“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虎队，她有我电话，让我过去接她的……”郭达小声说。
“算了，来就来吧。”
我问林露：“但这次我可不准备再带你进去了。”
“我知道，看你们这阵势，就是做好了准备嘛。”林露指了指村庄外边，猎犬已经安排过来的人手。
一共差不多有六十来人，并且每人都配备着科特，是我上次吩咐猎犬弄家伙时搞到的。
“那你过来干什么？”我问林露。
“当然是找你啊！”
林露理所当然的回答说：“我醒来就没看见你在我旁边……”
“涛哥！”杨婉婉怒气冲冲的瞪了我一眼。
“咳。”
我连忙解释：“那啥，那天我不是受伤了么……”
“好像是喔……”杨婉婉这才没发作。
林露嘻嘻一笑，凑到我耳边用只有我能听到的声音嘀咕道：“好像那天可不止是疗伤吧？”
“那什么。”
我尴尬的摸了摸鼻子，指着外边的车说：“这里有些危险，你先回厂房那边去，明天行动，我们很有可能会打起来。”
“哦哦，好啊！虽然很担心……不过我在可能成为累赘就不好了。”
林露没有拒绝，不过在上车的时候，她却疑惑的看向我说：“对了，你怎么一点都不紧张沈慧晴啊？”
我耸了耸肩：“我叫初雨琴注意着了的，再说了，程文天是小晴爸爸，他难道会对小晴下杀手么？”
“啥？”郭达瞪大眼睛看向我。
我摆了摆手：“一会儿再跟你说，我刚知道这消息时也挺突然的。”
“可是……”
林露纠结的看了看我：“可是程斌要对沈慧晴下杀手怎么办啊……”
“为什么这么说？”我皱着眉头看向林露。
林露小声说道：“那天回来都忘记告诉你了，我们不是在大楼里跟了一段时间么？我在门口就听见他说要杀沈慧晴……”
“什么？！”
我大惊，正想追问林露那天到底听到了什么，结果这个时候又收到了初雨琴发来的信息。
“主人，很奇怪，这两天我找了沈慧晴，但却怎么也没找到她！而且……好像程文天和沈老爷子都在找，连他们都没有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