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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起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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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小子,还要在来一回!这回该我来当主角了。”

    下面的人心领神会,这黑煞走出去了。

    暗卫为控煞人效忠,可是根本没有信物,控煞人必须在身上纹个小煞字,这个字还得是小篆书,柳明与明显没有纹,说破天他现在就是个代理的。至于小匕首,不过是老头用来骗他的,要不他怎么会相信这支暗卫交个他了。做戏做全套,老头好死不死的也是当了好多年的控煞人了,上次被生擒是这辈子最执着的事儿,他本该可以练成大成的,可是心中的执念不了结他永远也别想进入化境。

    暗卫也在等这个机会,所以柳明与要去郊游一事,他们没有过分阻碍,完全不阻碍是不行的,所以还是劝他了一番,当他拿出老大的劲头儿,黑煞就知道这事儿要成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四个天煞星带着人在前,老头就带着暗卫在后,双方都很小心,也很紧张。

    前面的人在等时机,后面的人也在等时机。终于,柳明与他们进埋伏圈了,前面的人动手了。柳明与等人进入了大阵中心,大阵启动了。后面的人还是按兵不动,他们在等,等柳明与出手把这个大阵撕开个口子。老头可不傻,这大阵要是硬碰硬,谁也别想好,但是要是等出了破绽后,这可就不一样了。柳明与有这个能力,这是老头肯定的,到底是看过他本事的人,老头心里有底。

    大阵很猛,刚开始,就有十个人死去了,柳明与给香眉和青梦喂了闭气丹,收到了储物口袋里。所有人都在拼命,但是小阵威力还是小。柳明与从口袋里掏出了血气散,他准备博一博。剩下的人他都按照同样的方法收进了口袋里。服用过血气散的柳明与开始狂化了,不过半柱香,大阵生生被这厮给撕开了口子,但是不大。上次生擒控煞人也是一样的,所以四个天煞星很是淡定,这个没什么问题。时机等到了,暗卫开始动手了,趁着大阵调整时,老头上了,他不是当年的他了,一掌就把小口子给劈出了个裂缝。阵法就要维持不下去了,暗卫上了风二队和火一队的人都有人补上了,最终的煞阵就开始启动了。柳明与和老头一起撕裂着大阵,暗卫在一边收割着散落到阵中的杀手,不过一炷香,阵就破了,三百杀手也就剩下几十个了。四大天煞星倒是还在,可是这些人也不够威胁。他们想走,但是突然发现,这是不可能的,看来死亡是肯定的事了。

    “您还是没忘了那件事。”

    昴煞还是说出了所有人的都感到疑惑的事情的起因,当然是什么事除去这四位没人知道。

    “我都快人化境了,按理说,我早就该入了,可是心中这股子执念还是放不下去,你们给我带来的心结,我得解了,要不我是入不了化境的。我不爱权不爱财,不追名利,不逐红粉,我得入化境,我要入化境。好歹我也是人,得有点自己要的东西,你们要权我可以给你们,但是得我想给,不能是你们逼着我给。”

    老头很痛快,今天是他说话最多的一天,从前没有,以后也不会有了。作为老头诱饵的柳明与这时也昏死过去了,他交给了黑煞,他亲自了解了这些人。四大天煞没有什么惊恐,他们走的很安详,这几十年对于他们来说就是跟老天借的一样,当时也是几百个人就活下来了他们四个,当时他们就认为自己死了,现在死亡他们很满意了。

    “主上!”

    “走!我们回柳城。”

    “是。”

    老人没打算放过那些个要犯上作乱的长老和护法,煞星这个档次的还不足以掺和这种事。

    柳城中的人还在等着,老头是精心来的,蛛网就是再快也是不会在这时候就把消息传回去的,更何况了,这沿路上的蛛网成员早就被清理了。柳城中的人都不会再收到什么消息了。暗卫换上了那些人的衣服,他们就浩浩荡荡的回柳城了。

    柳明与和他处理的人都被装进了同一个袋子里,黑煞冒充昴煞给各位叛乱者发送了消息,说成功了,要他们商议立哪位当这个控煞人。这是下午,光天化日的这消息就出去了,不过三炷香,就定好了地点,约下时间商定下一任的控煞人。

    时间不等人,他们定下的时间是晚上,就在当天,他们就要决定下一任控煞人,然后是假意找柳明与,搞个几天后,有一个人出来说天不可无日,城不可无主,最后走个形式。

    “主上!就在今晚。”

    “好!他们急,我也急,正好,今日就根除病患。”

    当了几十年的甩手掌柜的,他也要在今天给那些“伙计”们算算总账了。自愿和被逼是有很大差别的,结果虽然一样可是,心气不畅,今天是来解心结的,不解个彻底,他是不会收手的。

    黑煞是老头一手培养的,说是把他当父亲都不为过。黑煞是孤儿,从小就长在控煞人的府中,老爷子对他很好,教他武艺和识文断字,他也是一直当老爷子是恩人,所以说啥也不会背叛他的。

    “黑煞!你今年也有三十五了吧。”

    “打您收我进府是有三十五了。”

    “该有个媳妇儿了。就火煞,那个丫头吧!今天完事儿了后,你就带着火煞走吧。”

    “谢主上!”

    黑煞和火煞早就私定终身了,老头也看出来了,这黑煞对自己忠心耿耿,他是知道的,风十一也该上位了,黑煞留在这没用,老头也不是什么嗜杀的怪人,他还是喜欢成全别人的。黑煞和火煞没撂挑子私奔,他很是满意,他愿意给这个他看着长大的孩子一个好归宿。

    黑煞是想跪下的,但是老头没让他跪,他肯定是跪不下去的。老头一摆手,他就下去了。看明白了,这都是后话,今天要把活儿干好了。

    黑煞退下了,他现在还是那个暗卫的头儿,他要完成着最后一次任务,为主上完成他的解结工作。枫叶楼,是个城中富贵的去处,说是销金窟都不为过,这里只有晚上才开,只要客人要他们就能满足,只是左护法开的地方,财源广进是必须的,只要有钱什么都好说,好办的要一些钱,不好办的要好多钱,什么都比别处贵,但是从来都是收钱办事,没有不成的,有个上了天级追杀名单上的人就用无法想象的钱硬生生的把名抹去了。

    “这地方,我还是头回来,让我看看,这些混小子都为什么往里来。”

    老头不好来这些个热闹场所,枫叶楼是第一次来,也是最后一次,过了今晚枫叶楼就不存在了。产生的原因都没了,这些衍生物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枫叶楼,今天不接外客,所有来的主顾都扫兴而归。枫叶楼位置不算好,也可以说是不显眼,外面安静人少,是个很好的消遣场所。一楼是赌场,二楼是青楼,三楼就是黑市,最神秘的四楼就是贵客区,五楼是个内部的大厅今天约好的地方就是这了。

    黑煞再前走,老头在后面跟着,今天就来了他们俩,暗卫都在楼外的民宿中埋伏好了,就等楼里动手他们就上。天字辈儿的都陆陆续续的来了,所有人表现的都像是来这消遣的样子,有的在一楼赌,有的在二楼喝酒调戏窑姐儿,等人来的差不多了,伙计们都来了。

    “请您上楼。”

    人们开始收敛起脸上的表情,往上面走了。这时候那些还在笑的人,表情看上去都有点假,不是笑的假,而是在这样的场合中显的假。老头很是稳,他等到所有人都上去后才上。他是来算账的,欠账的人凑齐了,他才能安心的出场。

    像很多的大会一样,开始前,人们都会有一会儿的时间来表演自己所学的场面话,大家看上去一团和气,不像是老死不相往来的对头,越是见过大场面的人越是沉稳,就算是杀父之仇也能忍,不到最后时刻,谁也不会露出凶狠的样子。老头就很讨厌这样,而且是越来越讨厌,他不适合权利,权利却选中过他,在最该有权势的时候,他放下了权利,在现在该放下权利的时候,他却又来了。

    “请各位入座。”

    伙计在主人的示意下,让众人都坐到了大厅中的那张巨大的桌子那,正事就要开始了,所有人都严肃认真的入座了。老头顶着斗笠,也坐下了,黑煞挨着他坐。

    “亢煞和斗煞为什么没有来。”

    “他们身体不适,叫我们替他们就行。”

    黑煞是个很神秘的人,没有人见过他,也没有人知道他的实力。知道是侍卫长,从小就跟着老头子了,其他的一概不知,本来,控煞人府中的人他们应该很了解的,但是这人的资料就是搞不出来,蛛网的人去过很多,可是没有一个活着出来过的,经过多年的探索,他们一无所知,只能就把这事给搁浅了。四大天煞星是柳城出了名的高傲,没人知道他们长啥样,去请他们动手还是用书信交流的,所以他们也不认识这几位高人,今天是头回见这几个,也就没起疑。

    “好,那就请二位多多指教了。”

    他们是这柳城中实力最强,辈分最高,但是他们除了镇守柳城之外,其他事一概不管,要不是换天,他们才不来这。其实,原本他们就是想杀掉柳明与为当年死去的鬼煞报仇,他们四个和当年的鬼煞关系很好,生擒老头时候,鬼煞还替他们挡了一掌,后来,他们扶植他的最后的侄子当上了鬼煞,后来。所以他们才同意杀掉柳明与的,这是私仇也是工作。

    “会议开始吧。”

    这还是要拉回主题,今天是必须有个结果的,毕竟他们不能经常这么做,会议一开就要有结果,人就数今天到的齐。

    “我觉得立张刑当控煞人最稳妥。”

    “不,我还是觉得张刑不行,还是立端木好。”

    个人都想立对自己有好处的人做这个傀儡,但是考虑到,自己的身份和地位,最后两个护法想要举荐的慕容渠和大长老要举荐的尉迟明赫成了唯一的两个选项。左护法很是自信,因为这慕容渠是角煞侄子,都是知道这煞星中间关系不错,有天煞星的支持,他应该是最后的赢家了。可其实尉迟明赫是斗煞的私生子,旁人不知道可是这四大天煞星心里应该有数,两人都是打着天煞星的主意,毕竟旁人再多支持,也没有这四人一句话来的重要。

    “昴煞,您说应该选谁?”

    “老夫想,谁都不行。”

    “为什么?难道您有人选?”

    所有人都很紧张,这四人要是插手了,这事就难办了。

    “因为,控煞人还活着!”

    “什么?”

    老头很是淡定的这些人商讨着要拥立谁,到最后他们开始征求这些死人的意见,他该摊牌了,他听累了,时间也不早了,他该回去睡觉了。

    老人说出来的话,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惊讶的站了起来,老人也慢慢的从椅子上起身。暗卫也在往楼里进。早在老人刚开始搭话时,黑煞就可是动手发信号了,这暗卫就在老头话说完前,就可是行动了,可是楼下的侍卫那是暗卫的对手,当权者们也惊讶于老人的话里。

    “你你是老控煞人?”

    大长老第一个反应过来了,这昴煞竟是上一任的控煞人,那昴煞那?他都不敢想,看是不由的他不想,这就是个圈套。

    “不好,有人上来了!”

    还是有人意识到了,这是个包围圈,更形象的说是个陷阱。所有人都陷入了恐慌,不单单是老控煞人的压力,还有外面来势汹汹的暗卫,他们早就不参加任务了,杀手行动跟他们有很多年头没见过了,天级这个名头对他们来说就像是个荣耀的光环而已,出生入死不过是下面人的事。可是他们还是拿起了他们最不长拿起的武器,所有人都是曾经从底层走出来的,虽然常年不干,可是功力还是在的。这一届的天级长老是最弱的,从前还会有考核,可是现在的考核就是走个过场,在场的绝大多数人都没有去过所谓一年一次的考核,有些人的实力都落到了地级,可是因为大长老的照拂,这些名不副实的长老们还是顶住了着象征身份地位的天级杀手的称号。暗卫可不一样,他们都会每年集体充当一个有钱的军阀一段时间的雇佣军,好使他们不成为像这些长老们一样,每个暗卫每年都有任务指标,煞级任务少就是因为他们做的多。

    “主上!看在我为天煞这么多年的功劳,您能赏我个痛快吗?”

    “六子!你也是我养大的,可是你为什么就这么爱权利呀?”

    大长老是老头从小养到大的,老头叫他六子,是因为他是家里的第六个孩子,前五个都在执行任务时死去了,本来他应给老头当暗卫统领的,可是他却找老头要退出暗卫,结果就成了个长老,因为能力突出就坐到了现在大长老的位置。他因为要退出暗卫,所以记忆被老头抹去了有些,又有些年头没见过老人,他也没有当初那么敏感了,其实他在刚看到老人时就觉得熟悉,但是没敢往那想,毕竟老人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仙人般的人物。

    “六子不爱权利,只是不想失去现在的生活。”

    “为什么?”

    “我老了,想就这样的热闹的走。”

    “六子,你还是没超脱呀。”

    “六子,就没想超脱,六子是个凡人,到了岁数就想走的风光点。”

    “好,六子,我一定让人把你风光大葬。”

    “谢主上。”

    暗卫强攻,老人的压迫,让今天的行动进行的很顺利,所有人都死,柳城这次要大换血,不,应该是改头换面,从上到下都会有个变化,黑煞带着火煞给老头磕了三个头,就走了。这次老人没有拦下他,因为他应该有这种待遇,黑煞的记忆也没被抹去,因为老头不想抹去,他该叫醒柳明与了,属于他们两个的交易就要正式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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