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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你们的存在没有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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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尚不可知副本世界的真实与否,但毫无疑问它是很真实的,比如说,它上面有太阳,也有云彩。

    所谓的云其实就是雾,所谓的雾其实就是霾……咳咳扯远了,反正云这种东西一般而言就是些水蒸气密集体。

    当然,这只是一般而言,像哆啦a梦啊杰克与魔豆啊超级马里奥啊这里面的云就要不一般些,比如说它们里面可以藏蘑菇,上面可以站人。

    然后,就像下面血狼丧尸有万分之三概率变成超级血狼丧尸那样,变异加适者生存就是万物进化的原因——没错天上这些云也正在往着不一般云进化。

    在那些霾一样的雾、雾一样的云中,就有着这样一朵棉花糖般的云朵——‘’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

    看上去很可口的云朵边沿坐着一个看上去更可口的少女,少女身上只有一件简单到显得单薄的白色连衣及膝裙,裸露在外的双臂和小腿白皙胜雪曲线曼妙,一袭浅金色的长发如她的双眸一般柔和,她一条腿屈膝,另一条腿则伸出云边,双手抱着白皙的裸脚,脑袋搭在膝盖上,注视着云下的样子很是温柔。

    少女称不上绝色,因为她并不需要完美的容颜或者绝尘的气质来衬托,如果她想,绝世独立一笑倾城、绝美的如完美的艺术品,美丽的近乎虚幻如天仙谪落凡尘、一颦一笑让苍生倾倒让男的见了终生不娶女的见了终生不嫁的事情她也可以做到,但她为什么要这样呢?

    乐园是不需要衬托的,她也是不需要衬托的,因为乐园是乐园,而她……是地阶。

    “你设计这个剧本,到底是为了什么呢?”然后,在林沐从这座努卡市消失的同时,一个有着粉色及腰长发的女孩出现在了这朵云上。

    “在下个世界,这个孩子会遇到一个选择,我希望他不要选错。”少女语气温柔地轻声说道。

    听到这样毫无掩饰的回答,神崎千叶一时沉默,看了眼前这位少女一会儿后,她开口说道:“我不懂,你们这样的存在有什么意义。”

    “存在本就没有意义。”少女依然头也未回。

    神崎千叶说道:“意义是人定义的,所以对人来讲存在是有意义的,再者,依然是对人来讲,它也是很有意思的。”她的言下之意就是对你们来讲,存在连意思都没有了。

    坐在云端的少女温柔的笑了起来

    “傻孩子,你又懂得什么呢?”

    神崎千叶沉默。

    少女则开始抬头,望着蔚蓝色的天空说道:“而且……那也很有意思。”

    神崎千叶知道她说的是什么的。

    因为那并不是什么难以想象的东西,地上有着天,而世界上面……有着天的尽头。

    “是吧,对我们来说,存在也不是没有意思的,比如说这个剧本,其实它源自于我的一个猜测,虽然那只是个很没意思的猜测,但我想,告诉给小沐也不会有什么害处就是了。”

    听到她的话,神崎千叶感觉很讶然,并不是因为眼前少女对林沐的称呼,而是……眼前这位地阶竟然在说猜测。

    竟然还有能让地阶猜测的存在?

    “看吧,这也很有意思。”女孩则继续讲道,她的嘴角噙着一抹和眼中一样的笑意,那是种很温柔的开心,因此显得很美丽。

    ——诚然,无限世界里真的存在着那样让天地为之黯然,让任何美丽的女子因之失色的惊心动魄的美丽,但毫无疑问的是,如果把她们和云端的这位少女比较的话……好吧其实并没有什么可比性。

    毕竟真的离的太远了。

    ……

    ……

    而在血月照耀下的红世一角,一场‘屠杀’已经进入了尾声。

    红光弥漫的街道上,尸体到处都是,残肢哪里都是,内脏遍地都是,血液满地都是……这些都是肚子被划烂还在以数十里时速随地大小便咳咳拉肠子撒血的死徒丧尸们的杰作。

    而原本立于天空中的那只3级精英吸血鬼已经落在了地上,他的一只蝠翼刚被划破尚未修复,胸口的数道贯穿伤还在愈合,他的脸上大半个下颚骨即下巴已经消失不见,剩下的头颅还有着半个舌头——咬舌自尽什么的对血族是不成立的它们可以控制着血液不流出。

    而另一边的林沐更是凄惨,用这么一句简单的话描述吧:他已经死了。

    他的左手正握着一把以大范围撕裂伤口为目的的剑状兵刃,之所以是左手是因为他的右手已经没了,他的小半个腹部也没了,那是吸血鬼的手爪掏进去然后用力向侧方一撕的结果,他的右胸有着数道数厘米的爪痕,而最恐怖的是他的头颅……再用一句简单的话描述吧,他被爆头了。

    头骨被打碎,破碎的骨头刺进大脑里,前额叶意识脑区的大范围损伤已经泯灭了他的意识。

    但是,他那时刻复刻着包括意识活动在内的身体状态的灵魂并没有复刻这片损伤,因为在大脑意识消失的前一刻,林沐的灵魂意识就与大脑思维开始了分道扬镳——这是一种灵魂的自保,其结果是造就一只鬼魂。

    对,用简单的一句话讲,林沐现在就算鬼魂了,当然,这时他还不算死亡,因为无论是他的血条还是他的身体生命力都没有完全流失干净,他大概还能再活十几秒。

    吸血鬼男子并没有上前补刀,因为小兵这东西……咳咳因为林沐这种东西……嗯是可以用灵魂视物并用意识操控等级体系赋予的力量的,他‘不想’多生事端。

    然而,在我不想死和我要死了中挣扎良久的林沐突然沉默了——在读取到灵魂记忆里繁杂的潜意识信息后,他意识到了一件事情。

    于是他沉默。

    因此天地跟随着他一起沉默。

    一切仿佛定格了般,生命力停止了流逝,风停止了低语,吸血鬼停止了动作,然后,林沐低着头垂着剑,在死寂中沉默了良久。

    然后他抬起头,看着这血光散漫的昏暗城市,对着那轮红月说出了四个字。

    “原来如此。”

    于是一切再次坍塌。

    林沐出现在了一片森林里。

    ……

    ……

    原来,一切都是假的。

    等级体系和怪物的身份是真的,场景也确实是无限塔设计的,但是……这些世界是假的。

    它们是一个个的幻境,并且,是能被自己所影响的幻境。

    疯不觉会故意放水,会一开始就抱着死去的打算,衍生者会自杀,那些剧情人物的死去会导致世界的崩塌,自己能屠杀成功,自己会濒临死亡,都只是因为……自己潜意识里认为应该会这样。

    更是因为自己认为大脑死后的灵魂体能读取潜意识里的信息,自己才读取到了这些信息,才总算因此明白了这个道理。

    ——相信即为真实。

    因此,就像虚拟投影出现了一个波动般,林沐的身体闪动了一下,而闪动过后……林沐已经恢复了完全的人类身体。

    感受着身体真切而没有痛觉的触感反馈,林沐沉默着勾起了嘴角。

    果然,一切都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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