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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马是必需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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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杀手和**被誉为史上最古老的两个职业,因为他们满足了人们最古老的欲|望宣泄。

    虽然职业性质被人这样赞誉另曹弘有些小开心,但他却不太支持这种说法。因为在他看来,小偷应该才是最开始出现的。

    马斯洛理论将生存需求放在了第一位,为了吃饱穿暖非法伸手拿去他人财物大概可以追溯到石器时代了吧。古书《广韵》中有说:偷,盗也。《淮南子》中也有“楚有善为偷者。”的语句。甚至于“鸡鸣狗盗”这个成语都是从这个时代出现的。

    所以曹弘就很是疑惑为什么现代的佛爷(小偷)们都把鼓上蚤时迁当成祖师爷?

    甭管怎么说,计划的成功还是另曹弘很高兴的。因为在他看来,在没有专业情报的地方,小偷提供的情报相对来说算是准确的了。

    小个子背着硕大的黄羊在前面走,他体型本来就偏瘦,无论手脚还是身材骨架都单薄异常,没多久就听见他喘粗气了。

    曹弘拎着手中的包裹慢慢的跟在后面,看着小个子咬牙坚持的行走,心里对这个时代的佛爷产生了一点兴趣。

    以现代的标准来观察对方,这个小个子显然天生就是当佛爷的材料。

    身形瘦小,腿脚却修长灵活。行走起来迅速,动作轻|盈无声,体重轻说话少,就算是泥土路上也只会留下一层浅浅的脚印,不仔细看根本就找不到。穿着长相都是扔进人堆中立马就找不到的,逃脱起来便利异常。

    天空中云层越来越厚,快走到城门口的时候,已经开始淅淅沥沥的飘洒起小雨来。

    曹弘以为他要出城,谁知道他却在城门口拐了个弯,窝进了不远处另一个拱形门中。

    “你住在这里?”拐进了门中,入眼是一堆柴薪,然后是用不知道从哪里弄到的木材搭建起来的一个小房子。

    曹弘有点意外,不是意外这这孩子无家可归混成这惨样,而是意外这小子竟然会利用废弃的城门洞来搭建自己的房子。

    这里可是难得的遮风避雨的好地方。看来这小子是难得的聪明人啊。

    “嗯。”小个子点点头,没有开门进屋,而是直接将黄羊放在了柴火垛上,然后又从旁边弄了甘草压在上面,转身道:“我叫米,跟我来!”

    米转身要出去,曹弘道:“你就将那只黄羊放在这里?就不怕回来的时候被人拿走了?”

    米表情平静,淡淡的道:“今天有雨,大部分不会出门,再者我这里本来就很少有人会来,不会有事的!我们动作要快,今天天色阴暗的如此迅速,恐怕一会雨势不会小。”曹弘点点头,不再言语,跟着米身后一路小跑。

    米显然是个惯偷,很清楚什么时候是出手的最佳时机,头脑灵活动作敏捷。如果不是此时小偷少的可怜,而且根本还没有产生团伙作案更加效率的念头,估计会闯出一番事业。

    初夏的雨,还带着几分春天的凉意,一片片的削减着人体的热量。

    两人在逐渐势大的雨中跑了大概二十分钟左右,七扭八拐的不知道跑了多远,才在一处院墙外停了下来。

    “就这里?”曹弘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水问道。

    “没错!”米点头,对脸上从厚厚发髻上小溪流一样流淌下来的雨水视而不见,道:“这里就是什么地方,我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每隔三五天就有不同人送来马,多则十几匹,少则一两匹,来者不拒。每隔两个月,都会来一批军队将所有的马匹提走。”

    曹弘精神一震,忙问道:“送来的都是战马么?”

    米疑惑的看了曹弘一眼,摇摇头道:“不知道。”

    曹弘一愣,就听米继续道:“我不知道什么是战马,只知道这里送来的马,比我在其他地方看到的都要好,就连城中几家贵|族出行使用的马也没有这里的好。”

    曹弘点头。心中自嘲:自己这是怎么了,竟然不知不觉中间他看成了现代的佛爷。

    “上一次军队是什么时候来的?”

    “大概五天以前!”米站起身来,整个人贴在院墙上开始摸索。

    曹弘眉头一挑问道:“既然如此,你确定这里面还有马?”

    “肯定,三天以前,我亲眼看见有人送了五匹马进去。”米几乎脸贴在了墙壁上,眼睛睁得老大。

    曹弘感觉有些怪异,看着米脑中回忆着他一连串的行为,突然灵光一闪道:“你本来想要偷这些马?”

    “你怎么知道?”米抬起头来,脸上带着惊讶的表情看了眼曹弘,再度贴在墙上,道:“我准备了很长时间,今天是最好的时机。”

    曹弘沉默了一下,道:“最开始的时候,他们会减少侍卫?”

    “没错!”米也不隐瞒,似乎在完成了黄羊交易那一瞬间起,曹弘就已经成了自己人一样。“不知道为什么,每次马匹被带走后的半个月中,都是守卫最少也最代谢的时候,特别是遇到这样大雨天,更是一个人也看不见。”

    曹弘嘴角抽|搐,心道:果然天生就是佛爷的材料。

    雨越下越大,雨点砸到泥泞的街道上溅起大片的泥点子,曹弘下意识的向旁边一躲,双手在墙壁上一撑,哪想到院墙仿佛突然消失了一样,曹弘踉跄了一下,整个人摔了进去。

    米微微一愣,道:“原来在那边啊!”

    “靠,这就是你的后手?”曹弘爬起来,摸了一把脸上的泥水。

    “是,花了不少时间弄得。”米从地上捡起来一块墙皮递给曹弘,道:“这院墙太高,人来去无碍,但马匹却是出不去的。唯一一处进出的门,日夜都有守卫看管,要想得手自然要另想别路。”

    曹弘看着手中这块薄薄的墙皮,又瞟了一眼连接在院墙上,丝毫看不出破绽的遮掩处,嘴角抽|搐:你妹的,这哪是小偷啊,分明了史上第一个大盗啊。

    摇摇头,随手扔掉墙皮,问:“既然你已经准备完全了,为什么要分我杯羹呢?”

    “顺手而已!这边!”米丝毫不在意大雨,抬脚就走,“在这样的天气中,我一个人最多能驾驭三匹马,再多就会严重拖延我的速度。剩下的马与其留在这里没用,还不如用来换些肉食!”

    曹弘笑了,道:“更重要的,你需要一个替死鬼,在事发之后给这些明显很有能量的失主们一个明确的追击目标!不错啊,你很聪明,这么聪明的人,不可能没有姓氏。没有家族式的知识和见识积累,是不可能培养出你这样人物的。”

    米脚步顿了一下,道:“你也很不简单,穿着打扮虽然得体,但说话动作之中总有格格不入的感觉,不是秦国人的你,对我的姓氏十分好奇么?”

    曹弘摇头道:“别误会,没有兴趣!我来这的目的是弄到马,至于马是怎么来的,谁提供的,会产生什么样的后果,我都不关心!”

    米转过头来,沉默的看了曹弘一会儿,点点头,转身道:“事实上,我需要一个助手!”

    “只要我能做到的,都没有问题!”曹弘点点头。替死鬼什么的,曹弘还真就不在意。自己的任务起总共就一个月,就凭现今阶段的信息传递速度,等他们发现踪迹,自己早就回到现世了。

    从书中显示的距离来看,荆轲已经跑出了快一百五十公里了,任务剩余的时间还有二十几天,要追赶上,马匹是必须的。所以一向以谨慎著称的曹弘,也就不在意这些细枝末节了。

    院子里面很空旷,除了墙角零星有几棵树以外,其他地方都是一个个的干草垛。此时正在油布的遮掩下在大雨中沐浴着。院子中地面平整,看起来应该是花了大力气整理的。侧面有两个大大的马厩,马槽长得惊人,装下一千匹马绝对没有问题。

    “那里!”米伸手指了一个方向,曹弘凝目望去,果然看见左侧马厩的角落中,聚集着十几匹马,黄白黑杂各种颜色都有,此时大多淡定的在低头吃草,对外面大雨视而不见。

    曹弘看见了马,心情舒畅了不少,沉下心来左右仔细打量了一会儿,点头到:“没看到有人,我们走!”

    两人一路小跑,直接冲进了马厩。

    马匹越来越近,就在曹弘决定一会儿弄到马就闪人的时候,却被眼前的一幕被狠狠地霹了一下。

    “这,这是什么情况?”曹弘瞪着米,使劲指着马厩中被一个巨大金属笼子扣起来的马匹们,大声问道。

    米很淡定,道:“这就是我说需要助手的原因!”

    曹弘瞪了他半天,见米丝毫没有脸红的意思,也懒得在理会,直接转身观察起这个巨大的金属笼子来。

    一边看,曹弘心里面一边嘀咕:这真是太怪了,怪透了!

    从古至今也没有听说过用金属笼子来装马匹的,虽然在现代搬运大象或者狮子老虎等猛兽的时候有用专用集装箱的,但这个时代的金属可是超级稀有物品啊,再说此时秦国正在打仗,不打造成兵刃送上战场,却弄到这里面来关押马匹,这简直不合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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