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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不平静(合并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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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iv class="kongwei"></div><div class="ad250left"><script>ads_yuedu_txt();</script></div>    皇家车队行使出了京师,却并没有如此前一样朝着塘沽港而去。他们一路慢悠悠地压着朝着辽东进发。

    对于皇帝陛下的安危,举国上下自然是牵挂非常。

    李邦华更是每每都要来一回进谏直言,希望皇帝陛下可以考虑更为安全的陆路。甚至,一连几份奏章之中,朱慈烺都不由地发现了讲述当年朝鲜使臣恳求陆路入京朝贡的旧事。

    对于这个时代的宗藩国而言,朝贡是一个表示宗主国与宗藩国关系的重要行为。一般而言,朝鲜人一年都会朝贡四次。只不过,虽然朝鲜与大明关系很近,但在大明建国初年那段时间里,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大明是不断拒绝朝鲜人希望陆路抵达大明之恳求的。

    无他,辽东当时还是军略要地,是与蒙古人抗争的前线,这种地方,自然不宜外人入内。

    对于朝鲜人而言,当然就是十分现实的问题——安全。

    海路每多折损,一场暴风一场迷航都会让船队在茫茫大海之中消失,再次被人见到的时候就已经是在船毁人亡的海滩之中。

    朝臣们的关切是毫无疑问的,陆路的安全性亦是毋庸置疑的。

    但显然……

    我们的皇帝陛下从来不是一个愿意平静这一生的人。

    跟随御驾而来的行在大臣吴甡苦笑一声,看向一样苦笑看着自己的高名衡,道:“陛下这个让我们打掩护的任务,可是不轻啊……”

    皇帝陛下的御驾里空无一人,只余下一封轻飘飘的书信。

    ……

    黄海之上,波涛掀起。

    一艘快船穿破海浪,这艘集结了水师最优秀熟练士兵的快船平静又一如既往地迅速抵达了位于仁川港旁边的军港里。

    皇帝陛下伸展了腰肢,一旁,宁威拧着眉头扶着伏波号的桅杆,看着缓缓靠近的仁川军港,重重地松了一口气。

    “陛下,我们平安抵达了。”宁威对朱慈烺道。

    “不过,看样子,那边有人遇到了麻烦呀。”朱慈烺瞥了一眼,距离军港不远的仁川港里,当一艘挂着日月龙旗的福船遥遥靠过去准备停靠的时候,却忽而发现无数的渔船蜂拥而去,径直都将仁川港占满了。

    宁威看了一眼,一下子也认出了不对劲。

    “这些渔船不正常。”说话的是北洋水师第一舰队提督齐远,这位当年在朱慈烺讲学之中弃笔从戎的前书生老练地看出了问题:“第一,号令太整齐了。我怀疑港口有人发号施令。第二,若是渔船,聚集在商港之上太少见。他们一般各自在所在村庄,仁川港对于寻常小渔户而言可不是什么人间仙境,这般胡闹,岂不是打那些地头蛇的颜面?船拆了,人丢海里喂鱼都是寻常。”

    朱慈烺缓缓颔首,他也想到了此节。

    齐远倒是显得跃跃欲试,看样子,显然很想为祖国同胞出一口恶气。

    毕竟,别人不知道皇帝陛下已经提前抵达了京师,他可是清楚。这些不长眼的棒子扫了陛下的兴致,他自然要出手收拾收拾。

    对比陆军,水师这几年可是不怎么好过。

    也就是因为对清大战,水师的战船扩充还算顺畅。但对比屡立战功的陆军,水师显然就只能赚一个苦功了。

    这样的苦功,齐远显然是不满足的。

    眼见同期一起上来的或是封官拜爵,或是荣耀满身,他却守着舰队看同胞窝火,自然是不甘心。

    朱慈烺没有着急发言,舰队靠岸,紧张有序的迎接仪式开展了。

    皇帝陛下一路入住军营,临时行在的营地亦是迅速恢复。

    一封封公文批量地通过海路、陆路双份朝着国内发去。同样,落地的还有皇帝陛下身边众多的机构。比如,迅速接洽了锦衣卫朝鲜千户的魏云山。

    作为锦衣卫南镇抚司镇抚使,他已经渐渐结过了当年北镇抚司留下的工作。

    建奴已经平灭,东北重新归为大明的领土,就是朝鲜,也因为朱慈烺此前一场又一场的战斗打下了基础,不再为建奴所用。

    这样的情况之下,锦衣卫的内部划分便认为朝鲜属于国内的范畴。张镇,也开始精选一批精兵强将,开始朝着南洋与日本而去。

    撇去这些细枝末节不提,朱慈烺一封封书信公文朝着国内发去报平安,恢复联系。同样,魏云山也迅速带着仁川港的锦衣卫总旗朝着朱慈烺汇报。

    “倒是巧了,李岩与吴三桂……凑在了一起?”朱慈烺摸了摸脑袋,觉得这个世界太奇妙了。

    那感觉,就仿佛是关公战秦琼一样。

    李岩是当初顺军的人,而吴三桂却是一片石大战顺军主力,改写了中国历史。但现在,他们都作为远征公司的商人,一同在朝鲜开疆扩土。

    而这样一个奇妙的世界,还是让朱慈烺一手创造的。

    这样想着,朱慈烺看了一眼依旧跃跃欲试的齐远,道:“这两位呀,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齐爱卿想要出出风头,恐怕是不成喽。”

    齐远闻言,无奈道:“如此,倒是要看看这两位能闹出个什么名堂来了。”

    说完这些,齐远忽然悄悄地打量着朱慈烺,却觉得这一位是要比那两位更能闹腾。

    毕竟,眼下估摸着刚刚上了辽东铁轨的御驾车队里,一众大臣们估计都是满脸的苦闷与担忧吧……

    这样想着,齐远忽然特别地期待了起来。

    ……

    下了大船换了小船,吴三桂一行人抵达了仁川。

    这是个不大的城市,人特别多,也特别热闹。人来人往,跳着担子的,打着赤膊的,吆喝着口号卖东西的,各样的人喊着,若非其中许多话都是吴三桂听不懂的,还以为自己是来了哪个寻常的乡下小镇。

    “都是些山东货呀。”李岩扫了一眼,认出了不少百姓们身上的布匹都是缘自山东的。

    山东距离朝鲜距离近,临清而今更是百工兴旺,尤其制衣工坊十分有名,远销半个北中国。

    自然,也迅速辐射到了朝鲜这里。

    “就是差了些意思,都是些大路货。”吴三桂也跟着扫了一眼,眯着眼睛,想到了什么。

    “头儿,我们先找个客栈?”李岩问道。

    吴三桂笑道:“咱们也是有组织的,报个名号,去辽东会馆便是。”

    一路又问了几人路,撒下几个铜子以后,吴三桂抵达了辽东会馆。

    这是朝鲜国各处都有的知名地方,当然不是什么景点,而是同乡会+商人联合会之类的存在。

    作为最靠近朝鲜的大明省份,边境贸易的发展比起山东来更要便利数倍。

    伴随着战争的渐渐平息,辽东的商贸亦是发展迅速。

    战后的辽东急需大量的耕牛,而朝鲜一样是久经建奴为祸,贸易断绝的苦楚。自然,辽东百姓比起其余各地的百姓都要来得更加便利在朝鲜行商。

    更何况,当年朱慈烺仁川登录朝鲜,亦是在凤凰城留下一支大军,那时起,辽东商人便开始在朝鲜活跃。

    故而,各处大城市里,大多都有辽东会馆的存在。这就如同,大明的京师里,遍布着湖广会馆、广东会馆这样的存在。

    辽东会馆位于城里最繁华的中心地域里,门脸占了八处,门堂大开,站立着四个挺胸阔肚的大汉,一双眼睛扫视着街道上的来人,看得闲杂人等皆是不敢入内。

    但显然,这四人也全然不世脸上绷着脸的那种生人勿近,一见吴三桂前来,却是纷纷变了一种颜色。

    “敢问几位可是大明故人?”一人操着辽东官话道。

    吴三桂颔首:“在下是姓吴,关宁人士,远赴仁川经商,想在贵处下榻,不知是否方便?”

    “关宁?那可是地道的辽人呐。这有何不方便?贵客,快快有请!”门内又是走出一名老者,拱手笑道:“在下梁新立,今日当值会馆,几位都是同乡邻里,身在异乡,理当互帮互助。依我看,便不需寻什么客栈酒楼了,就在这会馆里住下,只管当自己家里处!”

    “既然如此,在下就唤一声梁翁了。在下亦是备了一些见面礼,还请收下。”说罢,李岩便提着一个礼盒随同几个门子入内。

    吴三桂与梁新立一前一后,进了辽东会馆。

    辽东会馆地面不小,屋舍众多。内里人却是有些冷清,见此,吴三桂也直接将方才遇到的麻烦说了出来,随口又问起了这里的异常之处。

    梁新立闻言,轻叹一声,道:“仁川港的事情,我也是有所听闻。那些渔船,绝非是碰巧都聚集在港口里的。一艘艘小船,如何需要占下这好不容易经营起来的仁川港?只是,当初陛下将这仁川港修缮一新给了朝鲜人,朝鲜人却是惫懒又贪婪,只晓得压榨银子,也不思如何经营。出了这等事,也是无个主持公道的人。”

    “这么说来,固然有人从中作梗?”吴三桂听出了画风。

    梁新立迟疑了稍许,道:“没错,我们在王城也收到了消息,在仁川这里的,近来躲躲风头。只要陛下到了,那一切都回转了。朝鲜人事大至诚,断然不会恶了大明。”

    说着,梁新立只感觉微微一阵傲然。

    “若是不能从根子里着手,只怕皇帝陛下此番来了,压得越狠,来日反弹越是剧烈。更何况,区区一个小贼,还等陛下来了才能出手,那也未免让人觉得我们真这般好欺!”吴三桂目光灼灼,仿佛燃烧着光芒。

    李岩放下了见面礼,一番客套,便带着两个的手下出了门。他是奉了吴三桂的命令去打探消息的。

    为了能够在远征公司安心做事,李岩可是废了极大心思。尤其知道他们以后要经营朝鲜贸易以后,更是刻苦学了朝鲜话,此刻行走在街道之中,又穿着一身不起眼的短袍,寻了一处茶馆,又搭讪了一个讲的兴高采烈的大汉吃了些酒很快就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情报。

    仁川城外,宋府。

    啪嗒啪嗒……

    李岩叩响了门,吱呀一声,内里探头探脑地出来了一个老管家。一见陌生的两人,顿时一脸不解。

    “在下大明人士,有要事拜访家主,还请代为通传。”吴三桂说完,李岩便悄悄递过去一颗银豆子。

    果不其然,一阵叽里呱啦的激动之声中,门开了。只是,让吴三桂都感觉以外的是,这门子竟是直接就带着人入内了。

    李岩与吴三桂对视一眼,却是相顾一笑。

    “这一回的行动,恐怕想得比你我顺利。”吴三桂说完,便在一处小亭里见到了这位宋氏当家人。

    那是一个颇为清瘦的老者,此刻正与另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郎对弈。

    少年郎下得入迷,老者显然颇有余力,不断的落子之中,少年郎的局势越发被动,最终不得不无奈地抛下棋子,道:“阿伯几,我输了,这棋我不下了,我再去念书。念完了,阿伯几教我拆招可好?”

    “好好好,有客来了,孩子去吧。”说完,老者站起身,看向吴三桂与李岩,疑惑道:“两位大明贵客,不知上门寻宋某,有何贵干?”

    “无他……送一笔钱罢了。”李岩笑道。

    吴三桂补刀了一记:“当然,您需要付出的只是很微末的一点东西。比如,位于靠海的那处宋氏渔港。我们需要买几间屋舍,租用一处码头罢了。”

    ……

    “他们在说什么?”朱慈烺行走在仁川的大街上,但只是走了不远,他就感觉到了后悔。

    这样的后悔不是来源于那些尾随自己的安保,而是古代城市里那种脏乱差的窘境。

    这个时候,朱慈烺有些理解为什么说好运会是狗屎运。

    在这年代的教育卫生背景下,只踩中狗屎而不是其他乱七八糟的东西实在是算一种幸运。

    为此,朱慈烺只好打发人去寻车马,便就近找了一处茶楼。朱慈烺也熟悉朝鲜话,便见一间开着茶楼的店铺挂了汉字招牌便进去了。

    而此刻,茶楼里显得气氛颇为热闹。不少朝鲜人叽里呱啦,说着话,皆是颇为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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